風止浪無平如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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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是詭秘之主bot一直線,是個無差人。

還有我沒有社恐啦超吵的,劇情考據派超級歡迎相關討論的。

沒事不會跑路,分站搜尋同人板/在水裡寫字,詭秘之主版/遊戲王系列版兩個版的板主就是我了,很好找(UID:2721)

【遊戲王ARC-V】【ユリゆや/甘番】Cancel Corner Cancel ■■■■ -04

一樣強烈建議不要配飯吃

SAN值降低預警

覺得兩人都該去看心理醫生(夠了

慣例相隔久遠的前情提要





SIDE END : 未醒者



又是那個夢。

第二十八次的,死亡的夢啊。

那有著艷麗的花海,交疊著夕景與深夜的天空,如今接近而迫人的龐大新月昭示著一切並非現實,瑰麗的深紅花海隨風飄蕩,如此美麗的景色下卻又感到苦痛的──惡夢。

一個明明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卻能在關節、內臟、骨髓那些不可視的地方感受到發自內心苦痛的惡夢。

曾經被切割的斷肢處早已沒有傷口,卻如同身體記憶般回溯著那發痠的,失控的記憶。

即使如此。

卻是一點也不想醒,如同美夢般不願醒來。

只因在無數的死亡後能夠見到的,應是已經無法再會的身影,那熟悉的紅綠身影啊。

多想再見一面而從此無法安眠也好──

不要因為在這夢中再度重現我的死亡而憂傷。

讓我永遠的,待在你的身邊。


我答應過的,永遠陪伴在你身邊的約定。





「遊里?」難得今日是我較遊里早起來.......不過都這個時間了?

看著客廳的時鐘已經走向九點,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遊里的房門,隨著時間過去而毫無回音,不知不覺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

沒來由的感到不安,為什麼?

「遊里?怎麼了嗎?」

『......不好意思,遊矢,現在身體有點不舒服。』遊里的聲音小而微弱,帶著點沙啞,不知不覺就會忽略過去。

似乎還有些遙遠?

「需要藥嗎?還是任何幫助?」難得遊里會生病.......這幾天天氣變化太大著涼了?

『不用,』遊里的聲音像是靠在門邊說話一般,距離感拉近 了,『遊矢你先去學校吧,我隨後過去。』

「好,真的不行我可以幫你請假。」

『小問題而已,可能是昨天熬夜造成的。』

「好......那早餐的備料都放在冰箱了,記得吃喔。」

『好的,安心吧。』遊里的聲音聽來還是有些沙啞......或許只是小感冒?


「那我出門囉。」關上門,一樓牽腳踏車時突然回想起剛剛察覺的不安感來源是什麼。

遊里的房門,以現在的天氣來說似乎冰冷過頭了?




『幸好暫時敷衍了過去。』在房內看著自己已經略微透明的手指與不自覺散發出的寒氣。

感覺到了吧?

遊矢啊,可是非常敏銳的。

『咳.......』又是一個止不住的咳嗽,這次掉落的會是哪個臟器呢?還是說就是一般的血液或組織液就太好了。

果然啊,當初把自己搞到四分五裂真是個失策,儘管是為了保護遊矢還是太過失策。

『就算拼到一命抵一命還是麻煩......這世界上果然最不缺的就是瘋子。』當時的情況儘管是保住遊矢了,但是,我當時那副慘狀果然還是對遊矢衝擊太大了吧。

還有遊斗跟遊吾這兩個人以交情來說應該是點醒他的人,不然沒道理每晚都得讓遊矢重新相信我還在。

『不過,遊矢昨晚掐我的那一腰影響還真大。』無奈的撿起一地來自自己身上的掉落物,找出針線重新把自己縫合,穿上衣物後找出清潔劑清洗滿地的汙穢。

越來越禁不起碰撞也越來越難維持形貌.......而且,一切真的非常奇怪。

直到偽裝他殺成自殺為止都在計畫內,問題出在計畫後。

從遊矢目睹我的死亡到我成為靈體重返世界這段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或是說,遊矢他做了什麼。』看著這一個月來阻止我離開的家門,是什麼原因讓我連離開都無法?

清理完房間後到廚房把遊矢準備的早餐到瓦斯爐上焚燒後一口口的進食,思考著最近遊矢特別頻繁的異狀察覺。

是遊斗跟遊吾在學校點醒遊矢的?十之八九。

那遊矢他回憶起那一晚了嗎?不,應該說,從未忘記過吧。

以遊矢的敏銳度來說更可能的情況是他陷入了逃避現實的自欺欺人。


『......果然,坦白吧。』看著盤內殘餘的食物灰燼,升起了這個想法。

總歸都不是活人了,以靈體的身分陪伴遊矢,還是讓他知道吧。

那些片面的事實。




上月查獲中在S大校園內生科學院復育林中發現的無名屍經法醫驗證,確認為先前連環分屍案的兇手,死因奇異的為中毒身亡,警方正調查此案犯人,目前情況已陷入羅生門......


「怎麼又是這則報導不斷重複。」遊吾不耐的按掉廣播,按著上下鍵調整著收音機的頻道。

「最近是沒有其他事件好報了嗎真是......有了!」重節奏的的鼓聲響起,目前當紅的樂團主唱的歌聲迴盪在整個研究室中。

「我倒是覺得等等遊斗回來遊吾你又會被念了。」翻到論文的最後一頁隨手記下了筆記,等待著與遊斗約定的時間。

喀搭。

「遊吾,收音機調小聲點。」牆上的鐘跳至下午一點時遊斗分秒不差的踏進了研究室,果不其然先念了遊吾。

「沒辦法,電腦現在不能播放,不然我早聽耳機了。」

「那也太大聲了,走廊上都是你放出來的聲音。」

「搖滾樂就是要大聲才聽的出低音啊,那可是精髓!」遊吾伸出手,正想把音量旋鈕往右調整時被遊斗用我放在桌上的論文敲了下頭。

「太吵了。」

「那是研究室區這裡太安靜啊......!」遊吾的抗議終止在遊斗冰冷漠視的眼神下,不滿的把音量調小,看似有著滿腹的怨言想說。

「遊矢,我真的很吵嗎?」

「有點。」等等,遊吾看起來這麼像被拋棄的小狗是怎麼回事?壓力有點大?

「又被大家嫌棄了,果然,拆夥吧好受傷。」明顯聽出是演戲哭腔與抽咽再度上演,正當遊吾作狀要離開時我無奈的伸出手拉了回來。

遊斗倒是完全不想管遊吾的樣子。

「沒有嫌棄,先回來繼續完成這項專案吧。」

「嗚哇!」冷不防的被遊吾撲抱住,「遊矢最好了,遊里不在後都沒人吐槽我了表演的心好累。」

嗯?遊里不在?

「遊吾你放開遊矢,開始做事了。」遊斗在桌上放下茶與論文,打開電腦演示這次的討論進度。

遊斗似乎瞪視了遊吾一眼?還是我?

「啊,好的。」

還沒深入思考剛剛的疑惑就被遊斗打斷了,一陣討論之後也忘了這件事。



我剛剛是想問什麼?



「遊矢,你要先回去嗎?」漫長的討論後忍不住疲憊的一頓一頓,遊吾搖醒我後才突然回過神來。

「可以嗎?」

「先回去吧,今天的進度也差不多了。」遊斗整理了桌上散亂的稿件,按下了錄音筆的終止鈕,「回去我整理給你們逐字稿,之後你們在根據今天討論進行修正。」

「回去遊矢記得把握週末好好休息。」

「好的。」欠了身後離開了研究室,拍了下臉讓自己重振精神。

是熬夜太多到狀況明顯變差了吧。



「遊斗你真的不再度點醒遊矢嗎?」遊吾在遊矢關上門後靜靜的問著遊斗,「剛剛我刻意提到遊里時遊矢有明顯的僵了下。」

「不用。」遊斗無奈的嘆了口氣,「先前點醒的反應你也看到了,那個情緒爆發我們沒辦法幫他紓解。」

「看他什麼時候才能從現在自欺欺人的狀態走出來吧。」




「遊里?」打開家門,在夕陽逐漸消失的情況下沒有開燈,也不見任何人影。

人呢?

『對了,遊矢,有點話想跟你說。』遊里的聲音從我的房間內傳來。

「啊.......好的。」奇怪,為什麼我在我的房間?


扣扣。

寒意,是早上在遊里房門感受到的寒意。

如今在我的房門感受到相同的感受。

不是溫度,而是深入骨髓的,更深刻的。

此刻的我只感受到濃濃的不安。

「我進來了。」依然是沒有開燈,昏暗的室內依稀能看到遊里坐在我的座位上。

「遊里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為什麼不在外面談?」

『這個嘛,因為要把你從現在逃避的狀態拉出來。』儘管看不清楚,但是從語氣能感受出遊里特有的笑意。

帶著愉悅與興致盎然的。

「逃避?我逃避了什麼?」

『很多,很多不願去發現而忽略的疑點。不否認我有介入,但是心思敏銳的你一直沒發現才是最奇怪的。』

廚房內異常的灰燼嗎?

從一個月前就揮之不去的燃燒味與腥味?

還是,明明都快進入夏季依舊涼爽的屋內?


「我只是想相信你沒有離開,自始自終。」不知道我現在的語氣聽來如何,淡漠嗎?

『放心,我一直都在的,遊矢。』遊里從背後環抱著我。

好明顯,真的好明顯。

略微透光的手臂真的好明顯。

但是溫暖的溫度讓我不想正視一切。

『不會離開你的,放心,遊矢很怕一個人,所以我不會離開遊矢的。』

遊里的聲音在我耳旁縈繞著,如此溫和而熟悉,令人耽溺於其中的懷抱。

不想離開,卻也想離開。

源自於依賴的不願分離,源自於恐懼的分離慾望。

一個月來多方的否定多方的質疑,最終渴求的,祈求的,到底是什麼?

什麼也不明白。

來自摯友的懷疑與擔憂,最親近的戀人的隱瞞,一切一切,自始自終被矇在鼓底的只有我嗎?

對於現況完全不明瞭,如今,發現自己對於過去也不明白。

一切一切,太難言說了。

太多太多想說的糾結成一塊,終究無法說出任何內心想表達的話語。

「......真的不會?」明明是想詢問真相的,最終出口的仍是這句。

『不會。』似乎摟的更緊了,『只要時間允許,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所以,死亡什麼的,忘記他吧。』

『我會,帶給你「快樂的幸福」的。』


「......好。」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停滯,鬼使神差的,應允的回應在思考前便已吐露。

感覺到遊里蹭了我一下,然後,鬆開了手。

『那就別想太多,先睡吧。明天還有課吧?』遊里的笑容依舊如此溫和,如同往日。

然後,熟悉的關門聲響起,喀搭。

遊里他離開了吧?


夜風拂過未拉上的窗帘,混著窗外剛下完的細雨與涼風,拂滿了一室涼意。

與遊里身上那明明有著溫暖體溫卻又散發的寒氣疊加,彷彿,將時序從春一瞬帶到了秋冬。


「只要一直耽溺在這個夢就好了.......」闔上眼,期望自己盡早墜入夢鄉。

無論是好夢還是惡夢,終歸,在夢裡能見到遊里吧,仍是活著的,那個有著惡質性格卻異常溫柔的遊里。

以及,他所謂我架構出的,所謂的「快樂而幸福」的世界。



儘管說到底不過就是兩人的互依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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